杬村

破写文的🌹
究极杂食,什么都磕基本没雷点

【吞海】怒火

小鱼又偷吃,大花要气死啦,于是就冲小鱼发脾气……


全文7k左右


有一点点严江的戏份


不足之处希望不要吝啬意见直接指出❤


共勉







        “五十五分,”脑神经专家李教授给吴雩做了个味觉恢复度的测试,“照这个速度再有一星期才能及格了,这个速度很不尽人意,尽量让他少吃极咸、极辣、极酸的食物,尤其是榨菜和辣条这种亚硝酸盐含量高的食物,一个星期后我会再来的。”



  步重华客客气气的送走李教授,转头想要去收拾那个测试还不及格的家伙,发现又不知道躲在哪里了。



  “吴雩?”步重华走进书房,暖黄色的灯光从琴房里透出来,但是里面只有一架孤零零的钢琴,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主卧,健身房,次卧都没有。



  最后,步重华在浴缸里发现了在偷吃腌鱼干的吴雩,他看见步重华走过来,二话不说把剩下的一点鱼干全塞嘴里了,脸颊鼓起一动一动,像一只在储粮的小仓鼠冲着步重华傻笑。步重华把他掂到客厅,扔进了沙发里,摆好架子准备对他进行一番狂轰滥炸。



  还没等他张嘴,陷在沙发里缩成一团的吴雩就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开口道:



  “我错了队长,再也没有下一次了,你看我都好几天没有偷吃了,这鱼干是我最后剩下的,刚才也吃完了没有了,所以队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争取一个月内恢复到八十分,绝对不在碰榨菜辣条咸鸭蛋腌鱼干自热火锅……队长我错了,你抱抱我吧好嘛?”



  听着吴雩这一番言辞恳切熟练至极的道歉加撒娇,步重华不但没有消气,反倒是更加生气了,咬着后槽牙冲上去揪住吴雩的衣领。



       汹涌的怒火从心尖烧到四肢百骸,紧绷的手臂青筋凸起微微颤抖,粗重的呼吸声落到了吴雩的耳朵里,他眯起眼,喉结滚动两下,觉得自己可能要被家暴了。



  “如果在两个月内不能恢复到八十分的话,就很可能一辈子也尝不出奶黄包的味道了。”



  这是一个多月前,步重华在医院对江停说的话,此刻却突兀的浮现在步重华脑海里。



  已经一个月了,吴雩甚至还没有及格……



  他猛的松开吴雩那被抓变形了的领子,粗喘着转过身,“呼啦”一声伸手把茶几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玻璃杯应声而碎,抽纸盒摔成了两半,一个苹果咕噜噜滚到了步重华脚边,被他狠狠一脚踢到了角落。



  “领,领导?”吴雩小心翼翼地拉住了步重华的胳膊,下一刻却被掀了个天翻地覆,推倒在沙发上,步重华随即伏了上来,两根手指紧紧捏着他的下颌骨,指节青白发紫,掐的他生疼,吴雩似乎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步重华的额头紧紧抵上他的额头,双眼血红逼视着他,眼里像是烧起了炽热沸腾的熔岩,而在熔岩的底部最深处,却是一潭冰冷的死水。



  “每次都是最后一次,每次都是全都吃完了,怎么,连个借口都懒得想,仗着我不会收拾你恃宠而骄是吧?你真以为我不会生气是吧?一个月了你还没有及格你是不是不知道?够了,吴雩,我不会再管你了!”


        步重华大声的冲吴雩吼,两道剑眉沉沉往下压,声线中又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深吸一口气,他似是筋疲力尽一般轻轻开口:




  “我不会再管你了,吴雩,我对你很失望。”



  步重华嘴角甚至勾起了明显的弧度,饱含着说不尽的讥讽。他松开吴雩,起身抚平皱了的衬衫下摆,走到门口一言不发拿着外套就要出门。



  吴雩连忙跑过去,小声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啊?”



  “加班。”



  冷冷扔下两个字,步重华头也不回的打开门走了,顺手把门使劲甩了一下。



  吴雩被摔门声吓得一激灵,站在玄关处愣了愣。好像过去了很久,也好像没多久,反正他已经感觉不到时间了。



  他蹲下来用双臂紧紧抱着自己,捕捉着步重华在他身上留下的残存的热度,脑袋里像是装满了浆糊,他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那扇门。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步重华家的门,居然能被摔得这么响,明明是摔在了门框上,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疼。



  细细碎碎的疼痛像是从心口长出了铁钗般的枝丫,向上抽条,刺穿了喉咙,顶破了泪腺,大滴咸湿的泪珠从他的眼眶里滚落,顺着下巴滑进衣领里,打在地板上,他像破风箱一样进进出出只有嘶哑压抑的哭咽,说不出半个字。



  步重华不管他了,步重华对他失望了。




  他让最爱的人,失望了。




  那个说他是好警察,说要把他从黑暗的夹缝里拉回来,说要跟他殉情的男人,




  不管他了。




  吴雩想站起来,可他手刚一撑到泪水打湿的地板上,就滑开了,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头重重的磕在鞋柜上,登时就肿了起来,他眼前一花,差点失去意识。



  他躺倒在地上,艰难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给廖刚打个电话问问他步重华有没有到警局,刚才步重华情绪那么冲动,万一在路上碰见什么不长眼的,再跟人打起来怎么行。



  泪水还在不受控制的往外涌,模糊住了吴雩的视线,他翻着通讯录,看见了个两个字的名字,颤抖着手指拨了出去。











 



  周末美好的午后,阳光所照之处洋溢着温暖与安心



  “嗯…别……”



  津海市酒店顶级套房的阳台靠椅上纠缠着两具身影。



  “别躲了媳妇儿,让我顶顶。”



  在严峫强大的攻势下,江停的防守连连败退,眼看着就要被人得手了——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江停暗自松了一口气,把严峫从身上推了下去,摆摆手说:“你电话响了,快去接。”



  严峫一边去客厅拿手机,一边在心里打好了草稿,决定不论是谁打的电话,先问候一下他祖宗十八代再说。



  他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愣了一下,第一反应不是接而是看了江停一眼,权衡了一下觉得自己打不过这个给他打电话的人,于是准备好的草稿又咽了回去。



  “喂,弟媳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电话那头只有低低的嘶哑喘息和压抑着的哭腔。就在严峫以为这是步重华用吴雩手机打来恶作剧的时候,吴雩说话了。



  “步重华……到了吗?”



  他的声音干涩刺耳像是两块生锈的金属贴在一起摩擦。



  严峫再次抬眼去看江停,正好撞上江停的视线,两人隔的远,他又只说了一句话,江停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从他那儿看到了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江停也疑惑着走到客厅,看见手机上的“吴雩”两个字,更加疑惑的看着严峫。



  手机里又传来了那种闷闷的哭噎声,传进江停耳朵的瞬间他就变了脸,一把夺过手机问:“你在哪?”



  “家。”



  “等着我,我马上过去。”江停把手机塞回严峫手里,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严峫一边在心里骂着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一边紧跟着江停跑了出去。



  江停开着车往步重华家去,心里庆幸到还好这几天他在津海市。



  酒店也不远,十分钟就到了步重华家,严峫气呼呼的抻着脖子,掏出钥匙打开门就大步往里进,要不是江停眼明手快拉住了他,他就要踩上自己弟媳了。



  “吴雩!”



  江停失声叫了出来。



  严峫看事情不对劲,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心思,弯腰抄起吴雩,疾步走进屋。



  他像是晕了过去,任由摆布的被放在了沙发上,不时还抽噎两声。江停过去坐在他旁边,严峫很有眼力见的去拿了个毛巾泡在温水里。



  客厅里一片狼藉,本应该在茶几上呆着的东西,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地上,碎裂的玻璃杯里装着的牛奶洇湿了地毯,抽纸零零散散洒了一地,水果滚的到处都是,还有两颗葡萄被严峫踩破了粘在他的鞋上,紫红色的汁液弄得满地都是。



  吴雩的脸上布满了凌乱的泪痕,眼皮红肿,脸上显着不正常的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衬着下巴上淡淡的青紫痕迹,有一种病态的脆弱美。



  额头上肿起了个红色的大包,泛着青紫色的淤血。领口凌乱不堪还被溅上了两滴油。



  “去找找医药箱。”江停接过严峫递来的毛巾,眉头皱的死紧,冷淡道:“别给步重华打电话,这一看就是吵架了,一会我问问吴雩,要是他欺负吴雩,我就直接把吴雩带走。”



  他强压下心头怒火,轻轻的用柔软的毛巾给吴雩擦脸,又接过严峫递过来的红花油,给他揉着额头。



  吴雩感觉到一阵不适,悠悠转醒过来看见江停站在不远处,冷着脸不知道在跟严峫说什么。



  “停……咳咳咳……”吴雩的嗓子沙哑不堪,江停见他醒了过来,也顾不上教育严峫了,连忙过来问他怎么了。



  严峫从地上捡了个没摔碎的杯子,拿进厨房里洗了一下,倒了杯热水端过来,吴雩喝了热水,摇摇头说:“没什么,反正都是我闯的祸。”



  “那你这头上……”



  “我不小心碰的。”



  “哎弟媳,是不是我那破弟弟跟你发脾气了?哎呀你就别管他,他那臭脾气,对着自己媳妇儿都不知道收敛,媳妇跟人跑了都是活该,自己媳妇儿还不知道要哄着……”严峫在一边愤愤然道。



  吴雩勉强笑了笑,说:“都怪我又偷吃,他也是太担心我了才生气的。”



  “你怎么又管不住你这张嘴,”江停一听到他又偷吃,对步重华的怒火瞬间消散了一半,“他就没跟你生过气,这下好了,给你憋了个大的出来。要不你先跟着我走吧,晾晾他,几天就好了。”



  江停说着,拿了块纱布贴在他额头上。



  “不行,”吴雩摇摇头,“是我惹他生气的,我要向他道歉才行,你别给他说啊,我自己说。”



  “要是真不行,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哎呀停停你就别担心了。”



  吴雩半推半就的把两人都给送走了,看了看表已经四点多了,他匆忙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心不在焉的还被碎玻璃给划了一下,不过不深也就没在意,他哪有那么娇弱,全都是被步重华给惯的了。



  画师抓捕鲨鱼时,十六楼都能翻身越下,只是哄个步重华,应该也不是很难吧。



  他努力想要让客厅恢复往日安谧的模样,但是地毯实在是不能看了,于是就被他团了团扔到了阳台上。打开冰箱,里面是塞的满满的食材,他不留余力的做了一大桌步重华喜欢的菜,准备等他回来给他道歉。




  吴雩不想让步重华看见自己额头上的伤,于是他忍着疼,小心翼翼的将纱布揭掉了,用头发遮了遮,又把灯光调暗了些,想着这么做肯定万无一失,他蜷在沙发上美滋滋的等步重华回来。



  没过一会,步重华就推门进来了。



  “你回来了。”



  步重华听着吴雩沙哑的声音,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又被怒气给拐了个弯:“嗓子哑了?没事,多吃两包榨菜辣条就好了。”



  “饭做好了,你快洗洗手吃吧。”吴雩极力忽视掉他的挑衅,想要在饭桌上给他道歉。



  “我吃过了。”



  步重华目视前方径直向书房走去,没看吴雩,也没往餐桌上瞟一下,走进书房就顺手将门反锁了。



  吴雩紧咬着下唇,头深深埋了下去,无声的抽噎着,过了有一个小时左右,吴雩起身走到餐桌旁想要把饭菜全给倒了,但是端起盘子,他又犹豫了,轻手轻脚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领导,你饿了吗,我做了……”



  “不饿。”



  吴雩垂下头,咬了咬犬牙,又说:“那领导,我去分局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了。”



  没有回答。



  吴雩把菜热了热,盛在饭盒里,准备给支队的值班人员送去,他没有胃口,一点也吃不下,倒了又是浪费。



  他拿起步重华扔在鞋柜上的车钥匙,带了个口罩就出门了。他的下嘴唇被自己咬的破了皮,下巴上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不想被别人看见,眼哭的有些肿,就又带上了墨镜。



  在值夜班的是蔡麟,他看到吴雩这一身打扮,先是毫不吝惜溢美之词的拐着弯夸他大晚上带墨镜——多此一举,然后看到他手里掂的饭菜感动的就差没有扑上去抱着他的大腿喊母后了。



  “步支队下午怎么样?”吴雩状似不经意的问。



  蔡麟塞了满嘴的饭菜,含含糊糊说:“什么怎么样?和平常一样美丽暴躁,怎么了?”



  “没事。”













 


  吴雩回到家,按指纹开门时才想起来自己的拇指被玻璃割伤了,出来又没拿钥匙,他敲了敲门却没人给他开。他硬着头皮给步重华打了电话,听见手机在屋里响却没人接。



  他背靠着门,无力的滑坐在地上,双手抱膝,他不知道这段冷战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要怎么才能结束,他也不敢相信步重华居然会把他给关在门外边,口罩墨镜扯下来狠狠摔在墙上,他把头深深埋在双腿之间,耳边像是涨上来潮水,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睡着的时候,被人推了推肩膀。



  “起来,坐这儿干嘛。”



  吴雩抬头去看,是步重华,他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衣,额头上有一层薄汗,应该是去跑步了。



  “我打不开门,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吴雩连忙扶着门站了起来。



  步重华看都不看他,打开门就走了进去。



  吴雩去次卧洗了澡,把自己脸上有淤青的地方用红花油揉了半天,为了遮住味道,又用沐浴露洗面奶洗了好几遍,等到他下楼回到主卧的时候,步重华已经睡了,背对着他。



  吴雩蹑手蹑脚跑过去爬上床,面朝着步重华的脊背,或许是太累了,睡意很快翻涌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的冷意。



  空调温度开的太低了,他聚集起的睡意被冷气冲的七零八碎,空调遥控器在步重华的枕头下,吴雩屏息听了一会,他还没睡着,于是凑过去搂住了他的腰,说:“领导,我好冷啊,把温度调高点吧。”



  “…………”



  “领导?”吴雩的手捏了捏他的腹肌,把脸探到他颈窝里,他还是一动不动。





  “我不会再管你了,吴雩。”



  白天说过的话从吴雩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瞬间慌神了。



  “领导,领导?步重华?你睡着了吗?我好冷啊。”吴雩侧过头亲上步重华的脖颈,轻轻咬了一下,但那人还是无动于衷。



  “你是不是睡着了?”吴雩的头在他颈窝里来回蹭,半晌,他像是在安慰自己,轻声的说:“你睡着了,所以你不理我了,你是步重华,步重华怎么会不管我呢,没事,你睡吧,我去客卧就好了。”



  一滴温热滑进了步重华的脖颈。



  吴雩在他脸上印上一吻,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走了。



  过了很久,步重华才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轻轻骂了一声“艹”,去浴室里冲了个凉水澡。




  两人都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步重华在垃圾桶里发现了许多违禁食品,门口的垃圾袋里也装满了违禁食品,他挑眉,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次卧大门,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这是吴雩的全部存货,但气着实消了不少。



  他出门晨跑,回来买了点奶黄包,想要上去喊吴雩吃饭,却发现门从里面上了锁,他无奈敲门,却没人应。



  “吴雩,吴雩!”他使劲拍着门,里面却一丝声响都没有。他慌了神,翻出个发卡三两下把门撬开,看见吴雩躺在床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干裂的嘴唇嗫嚅着,步重华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步重华。”



  步重华想要摸一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撩起额前碎发一看,入眼的是红肿不堪的一个包,“这是怎么弄得?”他低声问,但是没有得到回答。



  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私人医生的电话,催他快点过来。



  没两分钟,严峫的电话打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步重华你特么是不是男人,自己媳妇儿都哄不好,你看看你媳妇儿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把我媳妇儿心疼的都感冒了,额头上的伤还没好,你又把人弄发烧了,你还是不是人,不过我说你们津海市酒店这个空调还…………”



  步重华摁断了电话,严峫的话在他心头萦绕。



  你还是不是人?



  他看着虚弱的躺在床上的吴雩,烧晕了还念着他的名字。



  我真特么不是人。



  步重华后悔了自己这个用冷战帮助吴雩戒零食的方式,怒火褪去只剩下满腔的心疼让他无所适从。



  他用毛巾包住比你快放在吴雩头上,又躺进被窝将人搂在怀里发汗,让吴雩枕在自己胳膊上,他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吴雩坐在门口。



  为什么打不开门?



  步重华握住吴雩的手送到眼前,见大拇指上被深深划了一道,又没有做处理,昨天晚上改给他做了饭,又洗了很久的澡。那伤口泛着白向外卷边,露出里边红色的嫩肉,看起来有些发炎。



  他估计着那是玻璃杯划伤的,昨天晚上回家时,虽然没有说,但他注意到家里干净的好像白天的怒骂不存在一样,和往常一样温馨。



  不一会儿,严峫带着医生来了。



  “你来干什么?”步重华问。



  “这医生正给我媳妇儿开感冒药,你一个电话甩过来搅得我媳妇儿药都没吃就跟着跑来了。”



  严峫把步重华从卧室拉到客厅,让医生进去,跟江停一起对他进行了批评教育。



  “即使吴雩偷吃腌鱼不对,你也不能这么对他。”



  “我媳妇儿说得对。”



  “吴雩那么依赖你,你怎么能说不管他了?”



  “我媳妇儿说得对。”



  “他额头上肿那么大个包,昨天晚上你都没看见?你还干什么刑侦,下岗吧。”



  “我媳妇儿说得对。”



  “吴雩昨天半夜还给我打电话说你弃他的冷暖于不顾,你看看,早上起来就发烧了吧。你怎么照顾人的?”



  “我媳妇儿说得对。”



  “我……唉,他也不容易,毕竟每天都吃没味道的东西,任谁都会忍不了。”



  “我媳妇儿说得对。”



  “严峫给我滚出去。”



  “我媳妇儿说的……呃,这一句不怎么对。”



  步重华坐在沙发上双手掩面,垂着头不吭声,他好像做的是太过了。虽然有那么一点收效。



  这时医生走了出来,说:“病人有些发烧,还有点低血糖,手指上的伤口也发炎了。主要是情绪的起伏太大了,即使发烧好了也要静养一段时间,他醒了,可以去看看了。”



  步重华起身大步往客卧走去,顺手把门关上差点砸中跟在他后边的严峫的鼻子。



  还没等他开口,吴雩抢先说:“对不起领导,我不会再偷吃了,你能不能不要不管我?我真的不会再犯了,真的……”



  吴雩说着,虚弱的笑了笑,那是委屈的笑,虽然他的嘴角勾起了,但是眉头还是皱着的。



  “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的,也不该不管你,是领导错了。”步重华坐到床边,弯腰搂住他。



  “你不生我气了吗?”



  “不生了。你呢,你还生气吗?”



  “我?”吴雩揽住了步重华的脖颈,“我怎么会舍得生你的气,我知道你生气也是为了我好。”




  “吴雩。”




  “嗯?”




  “我不会不管你了。



        领导会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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