杬村

破写文的🌹
究极杂食,什么都磕基本没雷点

【吞海】醉鱼戏花

执行任务喝醉了的鱼,闹腾步重华的事。

全文6k

希望不要吝啬意见,有不足之处请直接指出

共勉


虽然这个气氛很适合开车但是没有。






  步重华坐在开往津海市的飞机上,回想这几天出差在外,一连七天都没有接到吴雩的电话,只是每天一条信息提醒他注意休息,而且每天的都一样,一个字都不带差的,全方位无死角的透露出公事公办的敷衍和冷漠,明明最近支队也没什么大案子,他应该很闲的。



  不知道出自什么别扭心理,他也没打给吴雩,连信息都是更为简单的一个“嗯”敷衍了事,像是存了心冷落吴雩,等他受不了了自己打过来,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反倒是步重华感觉自己幼稚了十岁。



  他把十天的工作量硬生生压到七天办完,心里盘算着突然回去吓吴雩一下,再好好收拾收拾他。



  估摸着还有三四个小时才到,步重华闭上眼准备休息一会。





  而与此同时,津海市城东,某酒吧。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俊美男子坐在吧台前,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他也不往嘴边送,只是在灯光下寻找了一个角度细细端详着橙红色的酒液,像是透过酒,在看什么更深处的东西。



  他微长的头发把耳朵遮住了些,鸦翅般浓黑的睫毛在他脸上垂下一小片黑影。吧台昏暗旖旎的灯光打在他脸上,那如雕塑般线条立体分明的侧脸拢在光晕中,像是误入了人间的希腊古神,锋利又温和。


  

        不少异性甚至是同性都在偷偷打量他,半晌,终于有一个大胆的敢上去跟他搭讪。


 

     “晚上好啊,小帅哥。”



  来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穿着蕾丝缎绸的黑色短裙,染成红棕色的长卷发肆意披散,脖颈处纹着一朵血红的刺蔷薇。她鼻尖上有一点红痣,衬得脸庞愈发白净,乌黑的眸子大胆而热烈的看着他。



  “晚上好啊,”男子收回黏在杯子上的目光抬眼看她,抿唇一笑,“这么晚了,一个人?”



  女人没有在他身边坐下的意思,从他手中将酒杯抽走,纤细的柔夷划过他的指尖,勾住他的拇指拉了拉:“是啊,我一个人,要不你陪陪我?我在楼上开了个包间,走吧。”



  “好啊。”她一拉,男子从善如流的就站了起来,跟着她上了楼,周围许多艳羡的目光盯着这女子的背影。



  进了包间,女子说去拿点好东西,让他在这里等等,于是男子靠坐在皮质的沙发等着她回来。



  耳边的透明耳机猝然响起,他抬眼看着开了个缝的包间们,仔细倾听着耳机那边说的话。



  “小吴,我们还有三十分钟到,路上堵的太厉害了,你跟刺蔷再周旋一会帮我争取点时间,能做到吗?”廖刚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电流声。



  这男子正是吴雩。



  “嗯,好。”他应了一声。



  又听见那边蔡麟含着酸的喊了一句:“你把持住啊小吴,你要是失身了,回来步队一定会血洗我们南城分局的。”



  吴雩笑了笑,没吭声。



  本来今天是周六,吴雩应该在家歇着,但是他听说城东新开了一家面点房卖的奶黄包很好吃,总是排很长的队,反正步重华不在家他也没事干,就去排队了,到傍晚才买到。



  这时就接到了廖刚的电话,他们追了一个多月毒贩的刺蔷在东城的一个酒吧露了头,奈何津海市太大了从城西出警至少要四十分钟,现在还正赶上下班高峰期,怕是要在路上耗上更多时间。



  于是吴雩被临时提来跟刺蔷周旋,为廖刚他们争取时间,索性这个刺蔷是个好色的人,这事倒也好办。



  刺蔷推门进来,跟在她身后的酒保进进出出在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颜色的酒。



  “陪着姐姐喝点酒吧,”刺蔷端起一杯伏特加递给吴雩,“今晚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吴雩接过酒漫不经心喝了一口,微凉的酒液顺着喉管滑下去,热度从胃里直接烧到了心口。



  他没喝醉过,过去是不敢,提心吊胆的潜藏在黑暗中过着神经紧绷的生活,这种会使他思维混乱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碰的。现在是不能,大领导在上头压着呢,偶尔准他抿两口都算是宽容了。



  因此没喝多久,吴雩就察觉到自己有些神智不太清晰了,他借故去厕所,反锁上洗手间门,轻声对廖刚说:“廖副,你们还有多久到,我喝不了太多酒。”



  “十分钟,太堵了我们把车扔在了那里让一个实习生开,我们快跑到了。”



  只是十分钟,吴雩就被这女毒贩给灌了个七荤八素,他也没少让她喝,廖刚一行人踹开包厢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两个醉鬼喝的不省人事了还在一杯杯的灌对方酒。



  刺蔷当然不是一个人,只是为了让小帅哥陪她喝酒,就把黑市上雇来的保镖关在了包间外。



  所以说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我欺。



  廖刚满载而归满面红光之际想起了喝醉的吴雩,整个人顿时就不太好了,他不太敢告诉步重华,害怕自己重回小廖警官,于是大手一挥,把吴雩也带回了分局醒酒。



  “警察同志,等一下等一下。”一个酒保喊住蔡麟。



  “怎么了?”



  他把一袋凉透了的奶黄包递过去,说:“喝醉了那个小哥,让我给他临时保管一下。”



  “哦,谢谢了啊。”



  








  南城分局




  “步重华!我要吃辣条!”



  “好好好吃吃吃,来张嘴吃,来。”蔡麟端着一碗白粥,跟着在警局里到处乱逛的吴雩身后,奈何吴雩根本不理他。



  谁能知道大名鼎鼎的画师沾了酒精竟然是这副模样,刚开始也不吐也不闹安安静静趴在办公桌上像个睡着的小天使。不出一个小时,就开始了“步重华搜索模式”。



  谁也拉不住,他就在偌大的警局里来回大喊,本来留下加班满腹哀愁的王九龄看见这一幕后瞬间精神了,手里工作扔给别人,抱着一桶方便面就不请自来了,还趁着这边兵荒马乱的时候偷吃了两个廖刚才买回来的卤蛋。



  蔡麟后边跟的是端着醒酒汤的孟昭,孟昭后边跟的是即使步重华关机了,但还是不停给他打电话的廖刚,而吴雩旁边还站了个人,正是端着泡面桶,拿手机录着像看热闹的王九龄。



  “步重华,步重华你干什么去了?你在哪藏着呢?”



  吴雩一辈子直呼领导大名的次数在估计是今天全给用完了。








 


  深夜



  步重华下了飞机直接拦了个出租车回家,准备回去逮吴雩个措手不及。他坐到副驾驶上掏出手机,一开机,无数个未接电话蹦了出来,还有廖刚给他发的两条消息。



  【东城X酒吧发现刺蔷,已出警。】



  【刺蔷已抓捕,等您回来提审。】



  步重华皱着眉打开了王二秃给他发的99+,一连几十个视频以及一串串毫不留情的哈哈哈,他点开了第一个视频,镜头一直在晃动,可见他拍的时候有多激动。



  视频那边是刑侦支队,看起来一片混乱,步重华眉头紧皱,镜头一闪,仿佛在玩老鹰捉小鸡的几人全入了镜,吴雩脚步虚浮,漫无目的瞎晃悠,蔡麟孟昭廖刚轻声说着什么。但是吴雩熟视无睹一般自顾自的晃悠着。



  伴随着一阵王九龄猥琐笑声,吴雩的声音响了起来:



  “步重华,再没收我的打火机就去睡沙发!”



  闻声,旁边开车的司机带着点促狭看了步重华一眼,又被他铁青的脸色吓了回去。



  一个视频还没看完,廖刚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喂,步支队?您终于接电话了。”廖刚那边传来的声音乱糟糟的,步重华还能依稀听见王二秃的笑声。



  “发生什么事了?”



  “步支队您别生气啊,听我慢慢给你说……”



  “长话短说,我在去分局的路上。”步重华打断他,又扭头跟司机说:“师傅,麻烦掉个头,去津海市公安局南城分局。”



  那边本来想让步重华打个视频电话安慰安慰吴雩的廖刚一听步重华回来了,顿时心虚得很,吞吞吐吐地说:“那您快点来吧,来了就知道怎么了……”



  步重华烦躁的很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本来是打算回家冲个澡钻被窝里搂着吴雩美美睡一觉然后跟他算账,现在倒好,喝酒喝的都不认识人了。他看着视频里拉着王九龄喊步重华的吴雩,紧咬着牙低声说:“我哪有那么秃。”



  顺手回了王九龄一句“熬夜秃头,保护好你的三根毛吧。”步重华把他发来的视频挨个看了看,终于知道了自己在吴雩那积怨已深,这怕是要揭竿起义了吧。












  经过一番波折的心路历程,步重华终于到了南城分局,三步并两步往刑侦支队赶,推开门迎面而来的一句声嘶力竭的控诉:



  “步重华,让你停的时候再不停就别想再上床睡觉了!”



  众人看着推门而入的步重华,愣是大气也不敢出。



  沉默是今晚的分局。



  步重华的眼神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丢下一句“辛苦了”。



  那个醉鬼看到步重华也没再喊了,而是和众人一样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



  步重华走过去把蔡麟手中的白粥和孟昭手中的醒酒汤拿走,说:“都辛苦了,不加班的赶紧回家休息吧。”



  众人才如梦初醒般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唯有王九龄还站在原地等着看热闹,步重华没搭理他,过去拉着吴雩要走。



  “步重华,我要吃咸菜。”吴雩挣开他的钳制,向后退了一步。



  步重华忽视了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他咬着牙说:“好,回家吃。”



  没想到吴雩脸色一变,又向后退了好几步,皱着眉摆摆手说:“你不是步重华,他才不让我吃咸菜呢,我不跟你走,我还要找步重华呢。”



  王九龄那一马当先毫不掩饰的大声嘲笑劈头盖脸浇了步重华一身,被方便面汤给呛得咳嗽了半天。



  步重华阴侧侧斜他了一眼,上前几步拉着吴雩就走。



  “步,步支队……”



  他回头,看见蔡麟掂着一袋凉了的奶黄包,说:“步队,这是我吴排了一下午队才买到的,给您。”



  “凉了不好吃了,你留着吃吧。”



  蔡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步重华离去的背影,感叹道:“爸爸真的对我太好了,凉透不好吃的奶黄包才舍得让我吃,我太感动了……”



  步重华走到倚着门笑的不能自已的王九龄身边,用近乎悲悯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头发放在他手中,说:“恭喜您王主任,您仅剩的三根毛又掉了一根,改天给您开瓶红酒去庆祝一下。”随即拉着吴雩大步走了。



  只留下了在原地捧着那根头发独自伤心落泪的王二毛,他闪身躲进角落,趁着没人看见,又把那根头发放回了头顶。



  吴雩喝的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谁在拉着自己,只觉得很安心,能放心的跟他走。



  “你要带我去找步重华吗?”



  步重华拉开牧马人的副驾,把他塞了进去,自己转身坐进驾驶座,说:“我带你去步重华家,把这粥和汤快点喝了,不然一会儿就凉了。”说着他把白粥和解酒汤递过去。



  “你真的带我去找步重华啊,你是谁啊?”



  “你领导。”



  “谢谢你,大领导,你肯定不是我领导,我领导没你这么好。”吴雩笑眯眯的喝着粥,用眼角打量着这个面色不善的大领导,“你叫什么啊。”



  步重华张了张嘴,复又闭上,半晌,无奈的说:“我是步大花。”



  吴雩点点头,没再吭声,专心吃着自己的粥。



  步重华的手机响了一下,打开一看是廖刚对于此次突发事件做出的文字解释,他粗略瞟了一眼,就收起手机发动了汽车。



  步重华把车开出市局,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要逗逗这个醉鬼,他问:“吴雩,你别找步重华了,跟着我走吧,我每天都带你去吃咸菜辣条火锅东星斑奶黄包,好吗?”



  “…………”



  趁着等红灯的空隙,步重华扭头看了一眼垂着头安静思考的吴雩,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步重华在他眼中清晰明了的看见了动摇,好像他正在和他的信仰决斗,步重华已经做好被抛弃的准备了。



  “不行,我不能跟你走,我还要找步重华,我知道你很好,大花领导,可是我们不合适。”



  步重华:“因为这个季度的奖金还没发吗?跟着我,我给你涨十倍。”



  谁知道步重华这个一心想自己绿了自己的男人在想什么,他相信吴雩对自己是绝对的忠诚,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逗逗吴雩,他也是第一次见喝成这样的吴雩。



  他再转念一想,万一这喝醉的吴雩真的同意了步大花…………



  “步重华是我的人,我还要把他送我的戒指带进骨灰盒呢。”吴雩说。



  随即他垂下头,眼圈有点红,没再理步重华,步重华喉结上下滑了滑,也没再吭声。












  到了家后,吴雩没有再闹着找步重华,步重华放了热水给他洗了澡,就把他给扔在床上了,等到步重华洗完澡出来,吴雩正跪在床边撅着屁股在床上翻着找什么东西,头发乱糟糟的让人想上去揉一揉。



  他穿着薄薄的黑色内裤,一层布料包裹住那挺翘浑圆,腰线下塌腰窝明显,从蝴蝶骨到腰肢,再到流畅笔直的小腿,每一寸肌肉都紧绷到了极致,恰如其分的勾勒出一种危险的性感。



  步重华深吸了一口气,喉结滚动着吞咽了一口唾沫,强忍住想抬手摸上去冲动,哑声说:“吴雩,你在找什么?”



  许是洗了洗澡,热水蒸腾着酒气又上涌,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的吴雩又开始发酒疯了,他背对着步重华,挠了挠头,撇着嘴委屈的说:“我在找我的内裤,洗完澡出来就找不到了,也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笨蛋。”步重华的嘴角不自觉带出了点弧度,他走过去躺在了床上,勾起吴雩的裤腰崩了一下,“你还有什么找不到的吗?”



  突然吴雩的眼圈就红了,他抿着唇看向步重华,乌黑的眸子因为喝醉了而染上了一层雾灰,沉沉的散着焦距,他问:“领导,你见步重华了吗?他这几天都没有回家了……”



  步重华心尖一动,支起胳膊撑着头问:“你想他了吗,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我不能给他打,”吴雩摇摇头,眼角有些湿润,“我不知道他在那边忙什么,所以我不能给他打电话,万一他正在忙怎么办?”



  “而且我每天都给他发微信的,他都只回我一个字,他肯定很忙,我怎么能给他添乱呢,但是我想他了,明明他知道我整天闲着,也不空了给我打电话,他是不是不想我……”



  “你要是看见他了,帮我告诉他我想他了,让他早点回家。”



  步重华瞳孔微缩,一翻身坐了起来,把吴雩搂进怀里给人擦泪。他知道吴雩这是喝醉了,使小孩子心性撒娇,但吴雩对他心理上无声的依赖很严重,他七天都没给人打电话,消息还那么敷衍,是恋人都会生气



  但要是没有这次喝醉的话,吴雩怕是又会掩藏的很好,自己一个人在暗处默默伤一会心,笑眯眯的欢迎他回来,甚至还会被步重华质问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然后按着一顿欺负。



  他脆弱着坚强,给了步重华一种他不会伤心的错觉,酒精把他心中的委屈放大了数倍,大到他能够有勇气说出自己的难过。



  “他也想你。”步重华轻轻在吴雩脸上落下一吻————



  下一秒被一个过肩摔扔到了床下。



  “大领导你干什么?我可不接受潜规则,十倍奖金也不行。”吴雩皱眉,说着,下床把步重华给扶了起来。



  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手工毛毯,摔一下也不疼,但着实让步重华吓了一跳,他拉着吴雩的手站起来,却反被人牵着往卧室外走去,开门,把他推出去,关门,反锁,吴雩一气呵成,成功的把步重华给锁在了客厅。



  步重华:…………



  他黑着脸在卧室门口踱步,突然福至心灵,大喊了一声:“吴雩!你锁着门在里面偷吃咸菜吗?开门?”



  卧室门应声而开,吴雩像一颗高速发射的子弹一样扑到步重华身上,撞的他往后退了两步,绒绒的脑袋伏在他胸口来回蹭,手忙脚乱的拉下步重华的脖颈,照着他的嘴上盖了个章,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半晌步重华感觉到了一抹湿意。




  “你终于回来了。”




  第二天早上。




  吴雩从一片狼藉的床上醒来,带着宿醉的头疼,他伸了个懒腰发现身边躺了个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走马灯一样往他脑海里钻,突然他的记忆定格了一下神色突变,随即他一把捞起步重华。






  “步重华!谁让你把我排了一下午买到的奶黄包给了蔡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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